回望历史,面对现实,如何实现中医传承的繁荣昌盛,这是一个大问题,也是保障“中医体系自立”必不可少的措施。
得其人不教,是谓失道黄帝关于医学人才培养的大政方针不是空穴来风,在中医历代的传承过程之中得到了很好的验证。《史记·扁鹊仓公列传》关于扁鹊、仓公的记载,就说明了中医传承的过程。
仓公淳于意早年拜公孙光为师,深得其传;公孙光觉得淳于意人才难得,“必为国工”,就把他介绍给另一个高明的医家公乘阳庆,并得到他的器重,使淳于意的医学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
传非其人,慢泄天宝在仓公淳于意的心目之中,公乘阳庆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医学家。但是,公乘先生“家富,善为医,不肯为人治病。”而且告诫淳于意:“慎毋令我子孙知若学我方也。”
如果公乘阳庆先生保守,他就不会轻易把医学知识传授给仓公,而应该传授给自己的子孙;如果说公乘阳庆不保守,那么他为什么不肯把医学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子孙,而传授给一个没有血缘的人?这是很值得我们深思的。
假如公乘阳庆遇不见淳于意,他传承中医的方法就只有著书立说了。书籍是文明的载体,所谓“文明”,有文才明。隔代的读者,只要情思一致,就能心心相印。因此,《黄帝内经》多次提到要把医学的道理,“著之玉版”,“藏之金匮”,或者放置于名山石室,储存于灵兰之屋。千年等一回,只要有缘人。
带着感情,才能学好张仲景贵为长沙太守,他坐堂行医的初衷,是因为“感往昔之沦丧,伤夭横之莫救”,并且把扁鹊入虢之诊,望齐侯之色的高超才能,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。
皇甫谧、孙思邈学习中医,研究方术,是因为自己有病,体质虚弱,出于切身利益的需要。
葛洪、陶弘景学习中医,是因为崇尚得道成仙,又关心劳苦大众多有疾病困扰,因此著医方,研药物,都把“学以致用”作为原则。
刘完素、张元素、李东垣、李时珍等,都怀揣着政治理想,不在朝廷之上就在医林之中,悬壶济世,普度众生,体现个人的人生价值,报效祖国养育之恩。
即使在战乱时期,民不聊生的时候,李东垣见到矢志医学的罗天益,他这个师父拿出钱来,让徒弟回家安置好妻子儿女之后再来学医。罗天益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,他不好意思要老师的钱财,来回推搡之中,李东垣动了气,他说:“我把比钱重要得多的学问全都给你了,对此尚且不吝惜,何况这点小钱呢?你不要再推辞了。”东垣先生所期望的事情可想而知了。
陇上寻根,传承古方,呵护生命,孕育健康,缔造美丽。